阿寒

全 都 是 胡 扯

圣诞节了施舍自己一口吧真的快饿死了
平行世界
再说一遍全都是胡扯，ooc
是he

哦对，圣诞快乐

***
奏汰在独自外出的时候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意外，短暂性地失明了。
虽然医生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说不到一个星期就能痊愈，但是圣诞节就在三天后的周一，怎么想也肯定来不及准备表演了。
所幸流星队队长是千秋，不仅完全没有任何抱怨地接受了奏汰突如其来的缺席，反而还在来医院看望的时候大力拍着他的肩膀要他放心好好休息，奏汰虽然看不见但依然笑眯眯地点头答应。
梦之咲里奏汰的朋友们也陆续来看望了他，包括其他四奇人、流星队的一年级们、3B的同学、飒马、还有薰。
按理说同为海生部的部员，一同去看望部长应该更合适一些。但是飒马和薰那势如水火的敌对关系摆在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让他俩约好时间地点一路平安无事地到达医院病房恐怕比拆了梦之咲还难。
所以这两个人也算默契地绝口不提这事，默默地各自找时间各自去看奏汰。
薰第一次去的时候正巧有一群热热闹闹的陌生人挤在房间里，他只好站在门口犹豫该进去还是改日再来。想了会儿他觉得还是先等等看，万一他们很快就走了呢？于是他仍然待在门口，只是变得有些百无聊赖。闲着也是闲着，薰好奇地往房间里一瞧，便看出来这群人都是奏汰这个“神”的信徒。
其他人都比较恭敬而安静地站在后面，只有站在病床边的一个人，似乎是他们的代表，正捧着一个机械造物十分恭敬地在说着什么。
因为离门口有点远，又被很多人挡着，薰竖起耳朵才勉强听清他的话。原来他捧着的东西是个机器人，可以听懂语音指令，这样奏汰如果一个人的时候有什么需要就能方便很多。那个人又示范了一下操作，言辞十分恳切地请求奏汰使用这个机器人，以免之后产生诸多不便。
他说完之后便停了下来，等着奏汰的回答。薰等了半天才隐隐约约听见一句闷闷不乐的“好吧”。
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生气。虽然那些人想给他的东西是好的，用意也是好的，但是他还是替奏汰觉得生气。失明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就算只是暂时性的，那也是对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而这些平时奏汰就不待见的人在这种时候跑过来对着他喋喋不休，对心情不好的奏汰来说就更不可能是什么能缓解情绪的事情了。
于是薰干脆放弃了等他们出来的想法，强行挤了进去，对着病床上的人喊了一声“奏汰君”。
奏汰的眼睛上被绑了好几圈绷带，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呼唤之后他的头立刻抬了起来，虽然看不见，但是他还是扬起声调，有些期待地问：“薰？”
“是我。”
听到肯定的回答，奏汰偏过头冲着大概是信徒的方向说：“你们把「机器先生」留下，然后走吧。”
那个人瞪了羽风薰一眼，然后恭恭敬敬地鞠躬答“是”，转身领着一群人离开。
偌大的病房一下子空了下来，薰站在病床边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奏汰也没急着招呼他，反而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伸手摸了摸被放在床头柜上的机器人。
“「机器先生」，请去「饮水机」那边，倒两杯「水」，然后「拿」过来~”
机器人身上的灯亮了两下，然后竟然从底座边缘伸出两只“腿”，撑在地面上往饮水机移了过去，接着在饮水机前伸出四只“手臂”，像人类操作一样把两只杯子接满水，然后四平八稳地移了回来，停在床头边发出嘀嘀两声，不动了。
“哇~高科技啊。”看完了全过程的薰不由啧啧称奇，“有了这技术，以后餐厅都不需要服务员了吧？”
“现在有的「餐厅」已经不需要「服务员」了哦，薰。”奏汰倒是波澜不惊，略微摸索了一下便摸到了杯子，“抱歉，没法「招待」你，所以请「自便」~”
“和我还这么客气吗？”薰不由失笑，伸手去揪他的呆毛。虽然主人身体出了情况，呆毛倒是依然精神抖擞地支在头顶。
奏汰没表示抗议，只是一本正经地回答：“毕竟现在，薰是「客人」呀。”
“好吧好吧，是这样没错，不过奏汰君还真是生分呢。”薰无奈地暂时妥协，不过心里还是不怎么爽快。所以他明智地选择了转移话题，“对了，你这个伤是怎么回事啊？被异常的鱼咬了？”
“薰，不会有那么多异常的「鱼先生」的。”
奏汰似乎不太想说这件事，两人顿时陷入沉默。薰心里一直觉得堵堵的，所以没待多久就站起来，“嗯……没什么事的话就这样吧？我就顺路来看看你，等一下还有约会呢，你好好养伤，我就先走啦！”虽然其实并没有什么约会。
奏汰小小地应了一声，表情变得有一点点复杂。不过薰也没在意，轻轻把带来的慰问品放在床头就走了。

圣诞前夜总是很热闹，人们和亲朋好友一起涌上街头欢笑打闹，圣诞老人在人群中给孩子们分发小礼物，灿烂的舞台上偶像们在卖力地表演，五颜六色的灯光照亮了夜空，到处都是欢乐的节日气氛。
不过薰就没这么好运了，就在当天白天，他刚跟父亲大吵了一架夺门而出，在外面约会结束后又一直游荡到晚上。独自一人的他在成群结队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单薄寂寥，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地从不知何处走到了梦之咲的校门口，然后又从校门口走到了医院门口。
然后他顺理成章地想起来医院里的人，“不知道这种日子是不是会有信徒去向他跪拜祈求平安啊？”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登上楼梯，走过转角来到奏汰的病房门口，发现门虚掩着。
轻轻推门进去，奏汰还是和之前一样安稳地背靠床头坐在床上，眼睛上缠着绷带。不过他此时表情有些奇怪，明明是嘴角上扬地在笑着，整张脸却给人一种哀伤的感觉。
“「机器先生」，请去「书柜」帮我拿一本《海的女儿》。”
薰很想吐槽他马上就要成年的人了为什么还要看这种童话故事，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机器人从书柜里扫描到了《海的女儿》，拿了出来，嘀嘀了两声。
“请给我「念」一遍吧~”
薰露出奇怪的表情，悄无声息地快步走过去把机器人关掉了。
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声音的奏汰露出疑惑的神情，自言自语：“难道「坏」了吗？”
说着便把手支在床边，似乎是想下床看看。
薰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把他按回床上，没好气地出言训斥，“你干什么呀？平时能看见的时候走路都不稳，这会儿还想靠意念走路吗？”说完又继续教育下去，“而且平安夜听什么海的女儿啊！那个是悲剧吧？平安夜这种时候怎么也要听点喜剧才对吧！”
完全没感觉到房间里有人的奏汰被按回床上的时候吓得差点叫出声，可是那个熟悉的气急败坏的声音又让他迅速镇定下来。
他伸手摸了摸薰的胳膊，袖子表面凉凉的，显然是刚进来不久。
“可是薰呢？在「平安夜」这种日子里，薰不是应该和「家人」一起快乐地度过才对吗？”他反问道。
薰把他的手从自己袖子上拉下来握在手里，暖乎乎的，起码比他自己冰冰凉的手暖和多了。
“我的「家人」是什么样子你还不了解吗，这个玩笑开得很糟糕哎。”
“但是总比抛弃了「家人」也没得到「幸福」的小人鱼要好？”
“……为什么突然提到小人鱼，你今天被小人鱼洗脑了吗？”
“可是，薰确实比小人鱼要好呀，因为薰可以获得「幸福」，而小人鱼却不能。”
“谁说小人鱼就不幸福了？她在王子身边的时候尽管痛苦不也依然是幸福的吗，最后虽然去了天堂，但是天堂那么好，她肯定会幸福的。”薰胡乱扯着理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晚上每次奏汰提到海的女儿、小人鱼的时候他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奏汰要像小人鱼一样变成泡沫了似的。不管是错觉还是什么……总之这种事情可绝对不能允许。
“可是最后「王子」不在她身边，「天堂」再好，对小人鱼来说也无济于事呀。”奏汰十分认真地接道，看起来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
“王子啊？王子最后肯定会去她身边的，毕竟王子最后也会上天堂嘛，肯定的。再说小人鱼那么善良，嗯……反正如果我是王子的话我肯定会陪着她的。”薰到最后几乎词穷，只好瞎扯了一句完全不是理由的理由。
没想到这句话反而让奏汰整张脸都明亮起来，薰几乎能感觉到如果他的眼睛没出问题的话，此时一定正闪闪发光。他满怀期待地问：“如果是薰的话，一定会接纳「小人鱼」吗？”
“嗯，那当然，小人鱼是个好女孩儿，变成泡沫太可惜了。”
薰一边说着，一边把几乎整个人都要立起来的奏汰又按回床头靠着，“现在满意了吧？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又不会真的有这种事情，现实生活里大不了就是些三角恋之类的。倒是你，安分一点乖乖躺着，万一出什么事情加重病情可就糟糕了。”
奏汰依然是一种容光焕发的神情，他伸手摸索着重新抓住薰的手，随后又顺着胳膊抚上脸颊。薰没有避开。
“薰，今天晚上，可以「陪着」我吗？”他问，“我暂时，还不想变成「泡沫」消失掉呢。”
薰干笑一声，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去。
“消失什么啊，不许消失。”他伸手环住奏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瓮声瓮气地回答，“我一直都在这，怎么可能会给你机会变成泡沫啊。”

end